在他吐出第一朵花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知道那份感情像花枝一样早已在他身体里攀附着绽满了,此时不过是它们的第一次溢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第一次睁开眼,从第一次听见兄弟的笑——他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从他发觉的那一天起,这份感情就再也铲除不掉了。
可他还是没有表露,尽管在每一次兄弟式的肢体接触时他都在内心小小的雀跃。
对方的每一个笑容一举一动,眉宇间都是他所爱的。
他们会骑着扫把飞上天,阳光总是给对方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撒上快乐的金光。
那些快乐在对方每一寸肌肤上悦动,他的目光每次扫过,都是一阵挠人心痒。
看啊,这是我的弟弟。
看啊,这是我的爱人。
他牵着兄弟的手,单膝跪下:“今天你成年了,我要娶你回家。”
对方却笑嘻嘻地挥动魔杖,用小弟弟的作业纸折了一顶皇冠。
“退下吧,弗公主,我来娶你才对。”
这些小细节是养分,灌溉着他心中那不祥的爱的魔株。
终于在十七岁的生日,他吐出了第一朵花。
他把这个说成一种独家把戏,看兄弟从惊慌失措到见怪不怪再到模仿着也吐出一朵花。
别扭的稚嫩的爱情长成了巨树。
据说。
霍格沃茨的那场大战后,搜寻队的人没有找到弗雷德·韦斯莱的尸体。
那儿只有一地小巧的蓝花,似乎裹挟着一句未出口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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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