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日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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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Jay12h/21:00】克隆狐狸会梦见失忆猫吗?01

#少正动画royjay拉郎

#如题拉的是克隆的红箭……完全是拉郎之作呃呃呃呃,少正动画里红箭小罗完全没有见过小杰……所以全是本人的脑补

#红箭的化名威尔是动画里提过的

#没写完……呜呜真的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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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与黄油混合的香气准时掀开烤炉,面包师新收的学徒手脚笨重,他把铁盘“哐”地一声砸在桌上,铁皮桌持续地震颤,发出的噪音盖过了培根滋滋冒油的声音。

面包店的收营员埃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零一分,布谷鸟刚刚缩回头,她晃晃脑袋,拨到耳后的小卷被甩到眼前晃荡,她抬起手揪住那一缕,心不在焉地卷了卷。

差不多到点了。她想,手指上的动作就变得不耐烦了起来,新鲜的吐司已经出炉了,培根面包卷也准备就绪,下一步就是——

铜铃叮当响,埃莉把手放下,方才那一点不耐烦也随着她扬起的笑脸落了地。

“雷德先生。”她同方才进门的顾客问好,“您总是这么准时。”

这个镇子说大不大,偶尔的异乡人都显得稀罕,威尔·雷德更是如此,他身材姣好,相貌英俊,待人和善,做事井井有条。他总在第一炉面包出炉的时间光顾,一条吐司,两个培根卷,在周六时多买一条吐司,规律得犹如齿轮走钟,甚至于某一天他稍微来晚了几分钟,埃莉都没忍住询问缘由。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埃莉就察觉到自己的冒犯意味,好在雷德先生微笑着宽慰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我家的狗今天想在外面多跑一会。”他接过面包袋,递上足量的钱,他对着埃莉眨眨眼,眼神像是分享了一个二人间的秘密一样狡黠。雷德先生有双深情的蓝眼睛,与他对视时埃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融化的油酥。

没人不爱威尔·雷德,他在此定居,在别处工作,休息日帮邻居打扫花坛,偶尔坏了的电器他都能代为修理,只是两个月,他就如水滴般融进了这个小镇,紧接着过了一个春天一个夏天,镇民就已经把他当成了镇上的一份子,你若随便在镇上找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会说:威尔,那个威尔,他人不赖。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威尔·雷德其人,过着不错的生活。

1.

他把手中的剃须刀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只洗了把脸。

如何用五年的时光改变过去二十年的认知?问号暂且还挂在这,他没法给任何人答案。

他不是罗伊·哈珀,他只是一个克隆体,现在真正的罗伊回来了,他到时间出局了。

红箭,暂且先这么称呼着,他目前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不包括克隆来的记忆,他人生的头三年,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脑内植入的程序;而后五年,他一直在寻找真正的罗伊·哈珀。脱离团队的那天,夜翼的关切在夜里赶来。

“我可以进来吗,哥们?”

“……我会比较想让你在窗台上再挂一会。”

夜翼笑两声,变声期后的boy wonder笑起来也不再像被掐了嗓子的公鸡,红箭刚给他打开窗,他就以相当考究的姿势翻了进来。

夜翼扫了一眼房间环境:“什么时候走?”

“今晚。”

“不再和小队们聚一下吗?”

红箭看了他一眼,就算一言不发夜翼也懂那个眼神的意思是“你认真的?”

“毕竟你今天晚上就要走,”夜翼摇摇头,他当然懂红箭的心意无人可以撼动,“非要'聚一下',能到场的也只有我和沃利。”

“让大学生歇着吧。”他把弓折好,细致地放入收纳箱里,他注意到夜翼的眼神一直落在这边,“除了我的弓,别的这些我都不会带走。”

“你就算把绿箭的武器库搬空也和我无关。”夜翼靠在墙上,他把面具拿在手里把玩,已然有了一副青年英雄的气度,红箭知道这是他的诚意,现在和他说话的是迪克·格雷森了。“听着,罗伊……”

“别叫我罗伊。”

“好吧,红箭,”迪克耸耸肩,“我只是想说,如果你需要帮助,你知道在哪找我。”

红箭盯着他看了两秒,这本来会是个感动时刻,但红箭露出了近日难得的笑容:“说真的,你希望我遇见需要你帮助才能解决的问题吗?”

“当然不……”迪克耳上的通讯器突然亮起了红灯,他轻轻啧了一声,回给红箭一个歉意的表情。

“告别进行到这也足够了。”红箭也不是很有谈兴的状态,迪克的嘴张了张,最后他还是戴上面具,熟练地跳到窗台上。

“最后再问一句,”迪克蹲在窗框上回过头,“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吗?”

“你觉得呢?”红箭用问句答问句,明显没有好气。

“好吧,”当你没辙时你只能这么答复,夜翼纵身跳下,他最后一句话散在晚风里,“祝你好运,罗伊。”

2.

叫错名字的祝福可能收不到,红箭把这当作他佐证自己绝非罗伊·哈珀的又一力证,如果他真的足够好运,刺客联盟的人不可能做到一年之内就找上他。

不过红箭自认已经足够谨慎,他创造了完美的假身份,将两座城镇同时作为据点,并且从未使用过义警身份活动……所以刺客联盟出现在这极大可能只是个巧合。冷静下来后思考,他为了方便出境,选择的暂居地位于美国国境边缘,而如果刺客联盟想要做点什么,这里也会是一个合适的选址——他大可不必草木皆兵。

搞清楚了这一点之后,摆在他面前的就变成了两个选择:就这么走开或者上去多管闲事。

那点属于罗伊·哈珀的正义感先理智一步冒出了头,他把车停在不远处的山丘后,把装着折叠弓的手提箱从后车厢拿出来。

如果真的严重到需要他用这个,那么差不多也就是该和威尔·雷德告别的时候了——心脏病还是猝死?红箭分了点心去思考病历伪造的事,他压下脚步,把动静做到几乎没有,刺客联盟一般不会一次性派遣出很多人,就算他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但谨慎行事永远不会错。

——不过他没想到只有一个人。

那个黑发的忍者靠在树上,满脸的血已经干了,面具一样附在脸上让人看不清相貌,更危险的是他肚腹上的刀伤,伤口上发黑的痕迹显示出这多半是“同族相残”,你很难在刺客联盟翻出一把没有淬毒的刀具。

如果不把那些肉割掉他一定会死。很显然这个忍者也很清楚,他缓慢地缩回腿——应该是骨折了,红箭看出那条腿不自然的线条——手伸进靴子里,不一会便从里面摸出一把匕首,像没有痛觉一样开始切割自己。

但这把匕首应该也是淬了毒的,忍者切下来的红肉在接触到空气后迅速变成了黑色。如果没有人帮他他一定会死在这。红箭自认没有救世情结,且不提死在他手里的忍者不计其数,在不确定具体情况前行动他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头脑发热?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救一个刺客联盟的忍者,是太久没当义警让你的同情心泛滥成灾了吗?红箭在心里反复地诘问自己,他在一分钟前从草丛里冲出来,迅速制服了这个半残的忍者并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为他切下毒肉,整个过程都荒诞到可笑。

忍者的身体在他手臂下发抖,切割伤口时因为极近的距离,红箭还不时听到他发出的一些极低的吸气声。五年的独立英雄的经历让这一切都得心应手,他迅速又完美地处理好了这一切,撕下忍者的外袍替他做好临时的包扎,那个忍者不知道是确实乖顺还是无力反抗,在红箭说出“不要乱动“之后连呼吸都变得没有起伏,全程都是垂着眼睛任由红箭摆弄,一直到红箭把他抱上车都还是一言不发。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救他?替沙发上的忍者擦脸时红箭再次冒出同样的疑问,他并不温柔地用湿毛巾擦拭忍者满脸的血块和被血液凝成缕的额发,只是粗略的擦拭换下来的毛巾都染红了一盆水。带着新打的水和毛巾回来时,忍者依旧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没有了脏兮兮的血块,那张木然的面孔几乎可以算漂亮了,立灯暖黄色的光落在那双蓝眼睛里,像黄昏的太阳落进平静无波的水面。

红箭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了,在自己离开前那个忍者抬起了头,他的视线直直地对上了这么一双蓝眼睛。

3.

如果按流程来,他现在应该要联系迪克调查这个忍者的身份。红箭低着头,把用完的药品和绷带都整齐地码回药箱里,他以为那个忍者睡着了,毕竟他那么安静,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跟睡着了也没区别——除了他的眼睛睁着,极有规律地每五秒眨一下。

如果不是忍者的血在手上还留有余温,红箭简直觉得这是一个机器人。

“你有名字吗?”红箭在他旁边落座,忍者的视线跟着他移动,但还是一言不发,“你没有名字的话还挺巧的,因为我也没有。”

他在这个镇子上是威尔,在小队里算是罗伊,但在他自己心里呢?只有红箭这个代称他都不确定是“自我意识”还是程序导入——更像正经英雄的名字,可以让他更快加入正义联盟这样一个思维导向。

真好笑,这么一看他也是机器人,程序更完善的那一类。

“你不会没装声带吧,”到了这个份上,红箭几乎已经是在用“自娱自乐”的态度聊了,“张开嘴让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忍者这次张开了嘴。红箭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测,他试着用各种直接的方式给忍者下达指令,闭上嘴,站起来,坐下,点点头,每一项都按字面意思准确达成。

是克隆人?刺客联盟不爱搞这套,那就是被洗脑了。

“名字。”没有反应。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是没有反应。

红箭看着那双木然的蓝眼睛,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烟雾直直地扑在忍者脸上,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打算最后试一次:“代号。”

“代号02013,杰森·陶德。”

红箭愣在那,手保持悬空,烟灰燃到了极限,扑簌簌地落下来,在沙发上留下了一个印子。

4.

杰森·陶德,牺牲的第二任罗宾。

红箭记得这件事,在迪克成为夜翼后的第一年,他们开始寻找真正的罗伊哈珀的第二年,蝙蝠侠带着新的罗宾来到了小队。

他与杰森接触的时间并不多,那段日子他一直忙着寻找快手,不管是卢瑟集团还是卡德摩斯,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到的比谁都快;而罗宾这个身份一直是哥谭小队两边跑的代名词,活力双雄不会停下在哥谭的活动,而有夜翼在这,罗宾并不需要长期坐班。

不过红箭还记得他们唯一一次交集。

哥谭追查到了一些关于卡德摩斯的旧实验体流通的消息,红箭前脚刚刚在星城落脚,后一秒就忙不迭赶去了哥谭,他赶得着急,到了现场却扑了个空。

“呃……红箭先生?”罗宾的手在他面前晃,”看来今晚我们得组队了。”

“嗯。”蝙蝠侠有正义联盟的紧急任务,高危机,高优先级,当然,红箭低头擦拭自己的折叠弓,事到如今除了他,还有谁真正在乎罗伊哈珀?“你熟悉那里吗?”

“没人比我更懂……呃,也许蝙蝠侠好一点,那我就是第二懂。”罗宾说话时还挺了挺胸脯,想要被夸奖的小孩都会这样,“我可是在哥谭长大的。”没得到回应,男孩又补充了一句。

“挺好的。”红箭表现出的吝于夸奖多少有把罗宾打击到,但那份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

“待会行动的时候我可以叫你Red吗?或者Mr.Red……”罗宾看到了红箭投过来的眼神,于是慌乱地改口,“不可以也行就当我没问……”

“你想怎么叫都行。”红箭语气平平,但他也不是多么冷酷无情或者说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只是连日的奔波让他有些疲倦,折叠弓调整完毕,他把它放回身后的背带里,“只叫Red就行。”

“真不错。”罗宾坐在桌子边缘晃着腿,看到红箭起身后他也灵活地跳下桌,“我喜欢红色。”

这次任务并没有给红箭留下多深的印象,跟之前的那些一样,跟之后的大多数也一样,打开一个个装着走私货物的箱子,一遍遍对比货单,永远没有结果,永远找不到的罗伊·哈珀。

他只记得罗宾是个灵活又机警的孩子,在红箭抽不开身时他及时拦截了一小队携带货物逃跑的黑帮。红箭赶到时他已经负伤,不过货物全部截了下来。

“这里面有你要找的吗?”

“没有。”红箭用罗宾自己的披风把他裹好,“但你做的很好。”

罗宾笑了两声:“这还只是我第一次单独行动哦。”

蝙蝠车车灯在他们身后亮起,临走前,罗宾给他比了一个小小的“耶”。

再下一次见到罗宾,这个代号指代的就已经变成了那个叫提姆的小孩。

而杰森成了小队地下室立体投影的一部分,蝙蝠侠和夜翼的“不可提及”。

——直到现在。

受伤的创面太大,红箭只能简单地帮他擦擦身体,如果说每道疤都是一个故事,那杰森的身上刻了一本《一千零一夜》。

“想不想吃点什么?”

果不其然没有得到回应。杰森木然地坐在那,机器一样的呆板。

红箭拿他完全没办法——你没法问一台机器饿不饿,他只有拿着食物递到杰森嘴边,用命令的口吻同他说“进食”,那张抿着的嘴才会张开,一副不管递到他嘴边的是什么,在命令后他都会吃下去的模样。红箭把这个过程重复了十遍,进食的过程被演绎成了上机油,他绝非铁石心肠,看着昔日的小义警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需要睡会。”红箭知道这句话不会得到回复,他叹口气,“休眠。”那双蓝眼睛眨了眨,最后终于阖上眼皮。

红箭用一条毯子把他裹起,平稳地放在了床上。床不算小,但他已经没心情睡觉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雷德先生。”售货员小姐的问候伴随着门铃一起传来,“您总是这么准时。”

“早。”红箭戴上那副属于威尔·雷德的面孔,他回给埃莉一个笑,“希望你们做了足量的面包,因为今天我可要多买一些了。”

5.

“真高兴你愿意找我,伙计。”

红箭抬起眼睛看了夜翼一眼:“哪怕一次也好,你能不能从正常的地方进来?”

夜翼从壁炉里探出头,一个出现在十月的蓝色圣诞老人:“我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现在是晚上,这样比较——隐蔽?三个肉桂卷,一条吐司,两个培根面包卷,还有四块小玛芬,你遇到了什么人?”

“你义弟。”

夜翼一下子没听懂:“……罗宾跟着小队去做任务了。”

红箭摇摇头:“你的第一个义弟。”

夜翼一瞬间把状态从漫不经心地拍灰顺便观察环境调整成了仔细观察。他犹疑着开口:“……你遇上了刺客联盟?”

“我也以为我遇上了,但最后只有他一个。”红箭把情况如实禀报,“他就在房间里,睡着了,你把他带走吧。”

夜翼沉着脸思索一会,他指着门确定了一下房间,在红箭点头后走了进去。

在夜晚结束前,夜翼把杰森带走了。

告别义警,拥抱普通,红箭想得很好,他甚至打算——怎么说,开瓶好酒庆祝一下?他其实不爱喝酒,但试一试也无妨,总得庆祝一下……他该早点买酒的。

红箭打开房门,杰森坐在他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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